7月25日,接到外婆已於昨晚去世的消息。心口一陣撕裂的痛,鼻喉頓感酸澀,眼淚涮的流了出來……
驚措中來不及收拾行李,便匆匆從城市的另一端趕回了家鄉。看到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外婆,外婆的臉還是那麼的安祥、平和,好像是睡著了。剎那間,我的內心是多麼希望,她只不過是累了,睡著了。其實,我的心裡很明白,外婆離我而去了,永遠都不會回來了。
外婆年近九旬,原來身體一直很健朗。印證了老人最怕摔的這句話,外婆於去年六月份,不小心摔了後,身體就每況愈下。在外婆最後的日子裡,我因為工作關係沒能回家,守侯在她老人家的身旁,也沒能見上她最後一面,感到很是愧疚。外婆是我周圍第一個離我而去的人。
外婆特別疼愛我。小時侯與外婆生活在一起,因自己性格溫順,整天粘著外婆,外婆、外婆的叫著,所以在一大群孫輩中獨得外婆的疼愛。小時侯幾乎是在外婆家裡長大的,白天跟著外婆上山采磨菇,到田里摘野菜;晚上纏著外婆講故事,聽她講述小時侯看到日本鬼子,和她躲日本鬼子的故事。
長大工作後,幾乎一年才能夠見她一次。每年回家探望她時,外婆總是很高興的給我煮點心吃,拿出平常她認為好吃的一些小點心給我吃,然後靜靜地端坐在門前的搖椅上,仔仔細細、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我,口裡念叨著,「寶貝,回來看外婆了,外婆可想念你了。」然後拉著我的手,眼神中溢滿了歡喜和慈祥。
外婆一生都很勤勞,特別愛勞動,外婆在她摔倒之前,一直都沒停止過勞動,一到採茶的季節,她就挎著她的小背褸,徒步到五、六公里外的茶場,替人摘茶葉,早上去晚上回來,因為這事舅舅和媽媽都不知道與她吵過多少架。外婆只是笑著說:「她是勞碌命,哪一天停下來的時侯,也就離死亡不遠了。」外婆採茶掙地錢很少為自己買些什麼東西,都是在逢年過節時給孫兒們買好吃的和一些新衣裳。小時侯,我有好幾年過年的新衣裳都是外婆用自己掙的錢買的。
外婆是個善良的女人,打我懂事開始,她就沒和別人吵過一次嘴,沒和別人爭過一樣東西,她對誰都是那麼溫柔與誠懇。遠近的鄰居,遠遠看到她在做事情,都會跑過來幫她。
現在外婆已經離我而去,外婆的慈愛、善良、勤勞。和發生在我與外婆之間的點點滴滴都成為了一種記憶,這種記憶是永遠抹不掉的,它將伴隨著我的一生。 |